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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野叟异闻录14】狐妖祸水
来源: 哔哩哔哩      时间:2023-06-13 09:03:04

褚生自友人家还,见一少妇哭于道。旁无人,褚生问之曰:“汝何人,何故哭?”妇人对曰:“妾乃东乡张某之妇,夫亡,公婆素厌妾,故言克夫祸水,逐妾出,行于此。痛不欲生,然不愿速死也。”褚生慰之曰:“吾怜汝,可从吾归。”褚生扶之,暗中窥视少妇之面,虽蓬头垢面,可见尤物之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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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生归,其妻曰:“此女不详,何可同归?”褚生怒曰:“妇人无知,吾乃正人君子也!上苍有好生之德,人当有恻隐之心。孟子曰:‘无恻隐之心,非人也’。佛家曰:‘救人一命,胜造七级浮屠’。吾但见可怜人,遂救济之,虽不能兼善天下,此等小事,盍不行之?汝乃妒妇,恐吾纳之乎?”妻无言。

褚生妻携张氏妇入内,盥洗梳妆,赠其净衣,虽非华服,而显倾城之色。褚生垂涎之,曰:“可暂居几日,待修养罢,助汝归娘家。”妇人颔首,浅笑露齿,眉目间遂无忧虑之色。

褚生留之十日,四邻皆谓褚生纳妾。褚生闻之,勃然作色,曰:“吾乃君子也!家有贤妻,岂可纳妾乎?吾夫妇举案齐眉,相敬如宾,谣言甚缪也!”邻人捂口,四散而归。

褚生妻归宁,属褚生莫通此妇,褚生许之。一夜,妇啼哭于屋,褚生叩门,问曰:“何故啼哭?”呜咽之声暂绝,须臾,妇启门,曰:“何人哭焉?”视之,犹有泪痕。褚生见之,心益怜悯。其腮嫣红,似春花之方绽;其腰纤细,如弱柳之扶风。妇人引之入内,褚生曰:“男女授受不亲。”妇曰:“大丈夫何惧小女子?吾道公子不是世俗之客,何故亦堕入俗道乎!”褚生笑,遂进。

妇人倚坐于床,褚生立于旁。妇人曰:“昨日听闻过者言,家乡遭厄,父母兄弟,皆殁矣。妾实可怜之人……”言未必,晶莹之珠,自眶而出,汩汩流下,垂于胸前。褚生揽之怀中,轻柔其肩,曰:“既无他往,可长居此处。”妇人曰:“娘子岂不有怨恨于妾?”褚生曰:“吾自做主。”妇人喜笑颜开,如雨霁天晴,拥褚生入帐。是夜:可怜玉骨娇无力,无奈花容更销魂。

翌日,妇人梳妆,漫理云鬓,妇人之色,在于懒妆梳洗迟之时。褚生数日不出门,终日浅尝闺中之乐。

褚生妻归,怒,褚生色赧,不能对。妇人曰:“木已成舟。”面有骄色。妇人一改朴素之装,红绿之色着于身,犹为可人。其一颦一笑,勾人心弦。褚生益恶其妻,然无故不可出之。

一日,褚生妻浣衣于河,坠而溺亡。褚生假为痛哭,实则心之所愿,妻未葬而正妇人。又闻褚生中举,邻人谓之“一丧一喜”,或嗤之曰“双喜临门”。

此后,奇事屡见。其井中之水,常浑浊不堪,而邻人之井无异;夜半常有群狐穿梭其间,嚎叫不止;邻人所养之禽,无故遭窃,而无窃痕,禽骨则见褚生家后;风起时,常有腥骚之味。众皆以为怪,或曰:“褚生所取之妇,乃狐媚也;其妻亦为其所害。”众惧,欲阴使道人捉妖。

狐已知之,一日,妇人告褚生曰:“妾乃狐妖,因贪恋人世之情,故弃山林,幸蒙不弃,今已孕夫君之骨肉矣。”褚生本好色之徒,又为狐妖所迷,自是言听计从。

褚生不知,妖狐之行,非为人情,其所欲,乃乱人道也。褚生之阳气,尽为妖狐所取,日益羸弱,门不能出。待褚生死,妖狐便另寻他处,以男子之阳气,供养其狐子狐孙。

邻人见褚生有异,急访一道士,道士望之,曰:“黑气稠厚,非吾之所能。”遂辞。邻人无奈,持械捣之。破门,见褚生其时气若游丝,而妖狐已去。褚生床下狐毛如山,而禽骨遍地,其味难忍,众皆掩鼻屏息。

众人葬褚生,而焚其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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