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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明日方舟/角色解析] 为何逍遥,又为何入世——令的角色塑造分析
来源: 哔哩哔哩      时间:2023-08-07 12:40:54

也是《登临意》活动期间写的,存档。

官方并没有点明令想法转变的一系列时间节点,因此我只能根据资料和逻辑来推算,部分包含主观猜测,如有不足或理解不当还请不吝赐教。

相信很多人喜爱令、为令的角色魅力所感染,就是源自她潇洒自在的气质,这种气质的形成既与令的能力有关,也是她心态的体现。并且在我看来,心态的原因会更大一些。


【资料图】

根据夕的说法,令的能力“逍遥”可以让她“想去哪就去哪”。她可以穿越空间,甚至可以穿越时间(在《将进酒》的剧情中,令也是通过这个能力,借天灾毁掉了岁二的一个碎片),她是确确实实是能够自由地在天地间穿梭的。

但这种自由却并非摆脱了世间一切牵绊的“真正自由”。无论令的能力如何,她依然是岁的其中一块碎片,即使不理世事、置身事外,与岁兽的联系却无法斩断。虽然在将进酒的剧情中,令已经能够淡然面对岁相并轻易将其击破,但剧情未曾提及的过去岁月,令想必也曾为岁相所苦。她或许也曾自嘲,纵使有来去自如的能力,亦逃不过岁相入梦,如影随形。

既然无法逃离,那么只能尝试去接受。“梦”是令经常提到的词,实际上也是岁片们与岁兽之间关系的诠释。“昨夜我梦见了你,不!兴许是你梦见了我(【信赖提升后交谈3】语音)”很显然是指《庄子·齐物论》中“庄周梦蝶”的故事。某日庄子睡觉做梦,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蝴蝶,醒来后发出感叹:“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,胡蝶之梦为周与?”听起来虚实难辨,但在故事最后,庄子又说:“周与胡蝶,则必有分矣。此之谓物化。”比起梦境的虚实,私以为庄子更多是想在这则故事中展示“物化”这一生命循环的规律。

物化,即事物之间的相互转化。庄子认为,生命是气的凝聚,死亡是气的消散,气消散后又会重新凝聚,变成另外一种生命形式,因此世间万物就是这样在生生死死中不断循环,死亡只是物化的一种方式。根据《登临意》的剧情中提供的信息我们可以得知,岁兽苏醒,彼时岁片们的存在也就会消失。从这个设定就可以看出,岁兽代理人与岁兽的生存关系是此生彼灭的,又是可以相互转化的。既然如此,自身的消失也不过是从一种生命形式转变成了另一种生命形式。我想令对自身的消亡所抱有的无所谓态度也是来源于此。她说“我只是我,死了也只是死了(【交谈1】语音)”,反映出的就是这种看淡生死的道家思想。

不过,纵使接受、理解了物化的道理而不迷恋生命、不畏惧死亡,也并不意味着真正的“逍遥”。若只是接受了生死循环的规律,其实也还是受困于天地,不得自由。但是所谓“真正的自由”真的存在吗?令的干员密录中所描绘的器伥与墨魉的争论,实际上就是把“并无真正的自由”这一道理展现了出来。器伥认为自己受制于存在基础,羡慕墨魉凭空产生而得以“自由自在”;然而墨魉却说自己看似自在,实际上因为没有依凭,夕的意愿就可以让它随时湮灭。

(PS:这一段很像对《庄子·齐物论》中“罔两问景”这则故事的化用,具体故事可以看我另一篇文章中的考据。)

两者争论不休,于是让令来做评判。令掏出酒水让它们品尝,结果由好酒的令点染的器伥咽不下,而不沾酒的夕所创造的墨魉却觉得好喝。令由此指出两者虽是她与夕的造物,却又与她们不完全相同。造物虽然源于创造者,但也已经有了自己的独立意识,并不一定会秉承创造者的想法。

从这点来说,在精神上独立于创造者的器伥和墨魉其实早已是“自在”之物,却仍然纠结于物质上的受限,这何尝不受一种自寻烦恼。因此对于“何谓自由”的问题,令的回答是“知真自在者,不知何为自在”

器伥和墨魉认为自由是“不受到外物的限制”。然而,从客观情况来说,世间万物或多或少都会受到身外事物的限制,所谓的自由都是相对而言。越是苦恼于无法摆脱物质基础为自己套上的限制,反而越是不得其解,徒增烦恼。

而令对自由的定义,显然是“精神的独立”,虽然摆脱牵绊的自由无法实现,但是自己已经与自己的本源不同,有了独立的意识和想法,那么自己就拥有决定“我”是什么、要做什么、要怎样做的能力。这样看来,怎么就不能凭着自己意志存在于世,怎么就不是“自由”了呢?

那么同样的,岁兽代理人虽然是岁分裂产生,但是既然在那浑浑噩噩中走出,有了各自的乐趣和喜好,与岁已经不完全相同,怎么就不可以是“自己”呢?

我虽然是你的一部分,但我已经不完全是你,那么我要做什么、怎么做,也是由我决定的。

令虽有“逍遥”的权能,但始终是十二岁片之一,这是她的存在基础赋予她的限制;而另一方面,她又以精神上的独立宣示了自己与本体的不同,从而达到了另一种自由境界。岁片的身份是实,但这并不能阻拦她的脚步,也不能最终定义她是谁。

因为心境上对自我的明辨,令对岁兽已无畏惧,但这并不能解释她为什么最终认同了年的提议、选择反抗岁。按照道家思想的观念,要想超出物化的循环,就需要自身不断修炼,忘记私欲杂念,达到天地万物为一体的境界。可是令对世间真的毫无留恋吗?当然并非如此。

众所周知,令喜爱赋诗,从干员档案中可以了解到她去过很多地方,也经常参加诗会。然而诗会日复一日、年复一年,“人换了几代,事还是那些事”,喜欢赋诗的令终究是感到了厌倦。“尽兴是尽兴,可就是太容易尽兴了。”大概当时的令已觉得,世间已经没有自己未曾看过的景、未曾见过的事了,那么自己遨游于世间,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意思。若是大哥没有劝她去玉门,她或许真的就会慢慢对世间没了兴趣。(话说回来,大哥你在令的档案里的说法好像在劝诱啊,真的不是把妹妹忽悠到玉门去的吗?)

但是她去了玉门,而这段经历显然给她带来了改变。戍守玉门的经历在令的档案、密录甚至模组故事里都被反复提到,她说“长河千嶂,大荒孤城,历历在目(【编入队伍】语音)”,又说“峥嵘岁月,流连忘返。时至今日,偶尔醉到情深处,仍听得见,吹角连营(《将进酒》IW-ST-3)”,天赋技能中更是有“挑灯问梦”,足见对那段时光的怀念。

替大哥戍守玉门的百年,既让令见识到了天地之大,见识到尚有自己未见过的景象,也让她看到了人心的力量。

也是在玉门的经历,让令对待岁的问题的态度,从原本的“无所谓”变成了“化为泡影破灭的,就不能是它(岁)吗”(虽然对年说的时候也还是说“无所谓”)。人间尚有让自己留恋的事物,自然不愿见岁兽再次苏醒,往大义说,就是不愿生灵再遭涂炭;往私心说,便是想继续以自我在天地间行走,见识更多未曾见识之事。这显然是一种更偏向儒家思想的入世观念

另外有趣的是,令的语音中还有一句“凭栏望火,不知其热(【行动开始】语音)”,只是倚靠在栏杆上远远地望着火光,是无法了解火焰真正的热度的。置身事外地观察人世便无法感受到它真正迷人之处,大哥引导令前往玉门,也是引导她真正走入人间。这句语音用来形容令的心路变化也是非常恰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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